原主从未下过厨,更遑论给家人做这么一大桌子菜。
欣喜之余,众人动筷品尝,更不料味道极佳,便轮番赞不绝口。
尤其是顾景为,他是吃遍山珍海味之人,今儿对着晚青亲手所做的这几道菜爱不释口,巴不能将盘子挪到自己跟前暴风吸入。
他变着花样夸赞,夸得晚青面红耳赤娇羞起来。
同样红了脸的还有顾潇盼。
为了顾景为接风的这顿晚宴她也没有少花心思,单是那一盅‘鸽吞燕’足足炖了两个时辰,自启宴上桌做暖胃菜,如今汤汁遇冷都起了稠沫,除了刘氏喝了两盏外,整张桌上的人连碰都未曾碰过。
刘氏看见女儿撂下了筷子咬着下唇,闷闷在座上一言不发自然心疼。
她看不惯晚青得意,于是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咀嚼须臾,笑得明媚,“呀,青儿妹这手艺着实令人侧目,甘霖娘许久都不曾吃过这般鲜美的鱼肉了。”
刘氏自称自己一声甘霖娘,差点没让晚青将嘴里的吃食给喷出来。
她憋笑饮了口水将食物吞咽下腹,微笑回话,“甘霖娘喜欢就好。”
“喜欢归喜欢,不过,啧”刘氏倒吸一口气,放下了筷,“龙趸价值连城,在宫里面都少见。那鲍鱼一个足有一斤,这样大的个头我还是头次瞧见,稀罕的很。再不用说白山鳄龟肉质紧嫩,寸寸皮肉都敛了汤汁入内,当是五十年的成龟,但凡多一年或少一年,肉质都不是这么个味了。”
她摇头苦笑,似在自说自话,“也不知单你做的这几道菜,价值几何啊?总不少于千两纹银吧?”
晚青闷哼一声,不豫道:“甘霖娘此话何意?是嫌我挥霍了?”
“哟,我哪儿敢呀?”刘氏低眉,捋顺一番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道:“你犯下的错事,你兄长肯花三万两黄金替你圆过去,你一顿饭吃上一千两白银也能算挥霍吗?寻常事而已。”
刘氏话里的醋意飞了漫天,众人皆沉下面色。
佘太君第一个耐不住想要开腔,却料不到还未等她开腔,晚青竟先发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