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闻听此事也吓得不轻,吩咐婢女合门退下后,才强作镇定立在顾潇盼身后轻抚她的后背,“许是她做了什么不体面的事儿才会得如此重罚,原不过是个婢子,没了她再寻了点眼懂事的就成。”
红萍跟了顾潇盼四个月,主仆之间倒也没存什么感情,顾潇盼只是觉得她嘴甜会来事,愿意留她在身边听她说些奉承讨好的话。
然即便如此,那也是同自己朝夕相处了四个月的人。
一想到她死于非命,顾潇盼便觉得不寒而栗。
惊悸与恐惧遍袭全身过后,当每一寸毛孔都舒张开来的时候,顾潇盼反而在一身冷汗中冷静下来。
她绝不能再容许晚青留在顾家。
有她在,府上所有的人就都不待见她了;
有她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便都得让给她;
有她在,自己喜欢的人视自己如空气;
有她在,她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娘,她不能再留在家里,无论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将她赶出去!”
刘氏咬牙,恨意满满道:“她实在欺人太甚。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她非要将事情做绝,就别怪咱们与她不念亲情。”
母女二人合上门,低声细语商量了一番,决定给予晚青无法翻身的一记重击。
而南国平王送来的那尊羊脂琉璃垂杨柳,就是上天赐给她们最好的时机。
这些年来,平王与皇帝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大昭,南国,西绝,本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三年前,昭帝以长公主穆婉逸同西绝王情好为契机,力主二国和亲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