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慎嫔是当了旁人的替死鬼。淑贵妃的死绝对与穆修齐脱不开干系。
‘呸、呸!’
窗外两声啐声惹得穆弈秋警觉蹙眉,他探首出去,为眼前一幕哭笑不得。
方才自己随手扬的纸灰沾了晚青一脸,瞧她此刻黑黢黢的嘴巴,怕是还吃下去不少。
见是她,穆弈秋悬着的心略定些,继而放声大笑,笑时不忘隔窗给晚青递出去一盏清水。
漱完口后,晚青白了他一眼,“你娘没教过你夜半玩火会尿床吗?”
“那晚晚又不让我找你,你又不陪我玩。这屋里黑灯瞎火的,我睡不着,就烧纸玩儿呗”
“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要帮我?”晚青语气冷淡的问。
“帮你?帮你什么?”穆弈秋探出半个脑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痴痴望着晚青,“晚晚是说我递给你的这杯水吗?那总不能让晚晚吃一嘴灰吧,我舍不得。”
或许是穆弈秋靠自己太近,晚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你少装蒜。我是问你今日为何要在我爹面前说那番话?我不管你当时到底在不在湖边,你平白无故帮我,为甚?”
“那我也不管是她自己跳下去的,还是你推她下去的。只要晚晚受了委屈,我就看不过眼!”
穆弈秋的语气中有几分稚气,亦有几分执拗。
有那么一个瞬间,甚至连晚青也相信了他就是个傻子。
“你看不过眼什么?我受了委屈与你何干?你是宫中皇子,不过暂住我家,我与你此刻一清二白,往后也不会有任何瓜葛,烦请你日后莫要多管闲事。”
“那可不成。”穆弈秋鼓嘴摇头。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