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本宫无关!”慎嫔极力辩解着,她提高了声调,目光紧盯着穆婉逸,试图让她相信自己是无辜的,“本宫与贵妃姐姐情同姐妹,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

穆婉逸不语,同她对视了片刻,听着她急促的喘息声渐渐平稳,这才坐在了她身旁定声道:“我信你,可你更要让顾峥他们信你。我来并非问罪,明早定会有人来寻你,你提前知道这消息,心里有个准备才好。方才那慌乱样子要是让他们瞧见了,你觉得他们会不生疑?”

慎嫔抚着胸口,心有余悸道:“贵妃姐姐也没和人结过怨,到底是何人对她下此毒手?”

穆婉逸嗤笑道:“父皇对她的专宠,就是刺向她胸口的匕首。”她看一眼快要燃到烛心的蜡,“烛火暗了,晃眼。娘娘的新烛在何处,我替你添上。”

“不劳烦长公主。”慎嫔起身走到桌案旁,取了新烛燃上。

她并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转身的动作,穆婉逸已经将一小包褐色粉末压在了她暖座软垫底下。

而那粉末,正是毒死淑贵妃的药。

从慎嫔宫中离去,穆婉逸折返回了皇城外一里地的公主府。

太子穆修齐正立在门前焦急踱步。他一见到穆婉逸就癫着跑了过来,“长姐,如何了?”

“你慌什么?”穆婉逸气定神闲道:“脱手干净,慎嫔背了黑锅。只可惜穆弈秋被顾峥带出宫去,一时难以下手。父皇想立淑贵妃为后,那穆弈秋就成了嫡子与你平起平坐。他一个傻子,凭他也配?”

穆修齐长舒一口气,松弛笑着,“一个傻子,即变成了嫡子又能如何?父皇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江山拱手让给他去打理,碍不着事。”

穆婉逸没说什么,面色平平相邀穆修齐入府叙话。

合了房门,穆婉逸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榻前的黄梨木矮凳上,沉声道:“满朝廷都在议论,往淳城运去的那十万两震灾钱银是被刘大人给贪了。他负责运送钱银,自己却同钱银一并不翼而飞,最是惹人怀疑。这事儿你怎么看?”

穆修齐的眼珠不安地滚动着,“许就是他吧?”

“我知道,刘大人已经不会再出现在这世上了。”穆婉逸紧盯着穆修齐,不紧不慢取过紫砂壶,倒了一盏尚温热的茶水当头泼在了穆修齐脸上。

穆修齐猛地一激灵,呛水咳了两声后从座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