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身躯隐没在茫茫大雪里。
手中的神力,只能堪堪挡住前行时刮蹭到脸上的风雪,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雪地里,有好几次差点就要摔进雪地里。
身上的伤口被冰冻成了霜,血不再流,但伤口却依然地疼痛。
时弋攀上一座雪山山头,在枯树旁静默片刻。
“也不在这里……”时弋轻声道,转而下山而去。
他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捏着左边心口的衣料,揪得紧紧的。
那个地方能感知到的,主神的气息感越来越弱。
时弋忽然停住步子,揪着心脏缓缓地弯下身子,他将自己所有的感知全放到了自己的心脏上。
停止了,没有了。
他忽然感受不到主神的气息了。
那里空荡荡的。
心脏骤停。
鼻尖里弥漫着凉意的雪,时弋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他感受着自己缓慢而微弱的心跳,企图在那些声音之中感知到主神的气息。
没有。
时弋说不清楚自己已经揪扯着自己的心脏等了多久,那里什么都没有。
“哈。”时弋死死地揪着自己的心脏,强忍着泪水,右手虚抬单印轻结,“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