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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弋实在无法在里面待下去,匆匆看了一眼,便回到了中庭。

剩下还有三扇门,时弋依旧覆手在门上,直接破坏掉门,然后进去。

第二扇门里空无一物,连地面都是烧焦的模样,时弋只从里面翻到一张没有被完全烧毁的纸,只能依稀辨别出几个字——旧帝国、不见、怪物还有霍滦。

时弋捏紧了这张纸,目光无意识地在仓促几乎不成笔画的霍滦二字上来来回回的扫视。

而后他将纸折叠整齐,塞入自己的衣襟里。

他开始对他的记忆产生怀疑了。

第三扇门里,光线昏暗无比。

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工作桌,而房间的四周,是架了一圈的金属铁杆,那上面甚至挂着干涸了血迹的手铐——时弋脑子里虚碎的浮现起某些记忆来。

累到站立不住的小孩,举着被扣到金属杆上的手,身子无力地倾倒在地上,但却因为手铐的拉力而不得不悬空一点。

休息不好,手腕也被划出惊心的红痕,甚至渗了血丝出来。

紧接着杂乱的画面一转,时弋只能清晰的记得他半曲在地上,手腕疼得厉害正昏昏欲睡,特定时间里没有人敢打开的第三扇门,发出轰然的一声响,金属残骸碎了一地,有亮眼的光芒从外面照射进来。

满脸血气的霍滦站在门前,胸膛起伏不定,浅灰冰凉的眸子里一片狠戾,但在见到时弋的一瞬间就偃旗息鼓。

“你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离门口最近的卫楼忽然大叫起来,戒备的和将门彻底砸碎的人身旁离开,顺便将还在愣神状态的时弋挡在身后。

卫楼心里不断呼叫着自己哥哥。

时弋被卫楼的大喊声嚷嚷回了神,他若有所感的偏过头来,见到记忆里一模一样的场景。

霍滦手掌滴血,额角亦有伤口破损流血,那扇门,被他砸得完完全全。

而霍滦睥睨着眸子,狠厉地望着门内,最后和时弋对上眼的一瞬间,就将那些东西藏匿了起来,徒留胸膛还受情绪影响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