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闸怎么落下来了!”卫楼一瞬间就冲到了刚刚进来的走廊边,用力去推落下来的门闸,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慌乱,“祁哥不会真要关我们吧?我哥还能来捞我出去吗?”
卫楼调皮虽调皮闹腾,可却从不在基地里乱跑,更别说触发到基地里的什么机关。
就刚刚拍打门闸那几下,一不小心就砸下去了一个松弛的机拓,两人战立的中庭上方,机械声不断响起。
卫楼僵硬着脖子往上一仰,被面前的景象吓得连话都哆嗦不清了,“完了完了,要死……不是我还没装赛车……啊不对!我哥,哥哥哥哥!”
时弋略烦聒噪地往上瞥了余光去,一点也没将那些寒光闪闪的锋利刀刃看在眼里。
只是在那些成千上万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地面失重般砸下来的一瞬间,垂落在身体一旁的手指曲点,中庭之上腾空而起撕裂空气的飓风,将所有的刀刃悉数收拢,再哐哐啷啷地扔到地面上,不置一目。
时弋神情至始至终都格外的淡定冷漠,湛蓝色的双眸里只有波澜无惊,甚至在分神收拢刀刃时还悠闲自然地朝着一扇最近的门走了去。
门都是死灰一样的白色,让人一见到就忍不住想起某些肮脏的事情来。
至少是时弋觉得如此,他的脑海里已经无可控制地闪碎几个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灰蒙记忆。
而这个记忆,不是存在在“时弋”的所拥有的记忆里,更像是从他记忆深处抠出来的。
时弋轻皱了一下眉,定眼看着面前门,伸手推了一下。
门如焊铁,纹丝不动。
“你,原来这么厉害啊……”卫楼愣愣地看着堆落在时弋脚边,没有起丝毫作用的刀刃。
寒光测测的刀刃,映射着中庭的白到无法忽视的灯光,向旁侧一翻折,冰冷的寒光便落在眼淡神漠的时弋身上,愈发显得少年高深莫测、淡漠如冰、
“诶,这个门交给我!”卫楼见时弋站立一扇门前,主动请缨,“我别的不会,但祁哥基地里的门就没有我打不开……的”
卫楼整个身子都压在门上,试了他开门的各种推拉扯拽……门依旧纹丝不动。
时弋淡然地将手搭在了门上,微敛心神,“咣咔”一声机括响,纹丝不动的门从时弋手覆上的地方裂开了一个缝,紧接着像是被扯着缝隙露出了的棱角,硬生生地将门给从中间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