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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帝国的小猫。”阮祁松开手,轻笑了一声,“倒是叫我撞见了。”

时弋疑惑,旧帝国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个模糊的称呼,而小猫?

阮祁似乎没有为时弋解疑的打算,只是将那黑石随意塞进时弋衣服里,拿了那支没能被立马处理掉的试剂,在时弋的小臂上晃了一圈。

“知道吗?这东西对别的人是巨大的毁灭,可对你这种旧帝国的怪物来说,它可是能够造就你的珍宝。”阮祁清理了一下试剂针管,缓缓地没入时弋的手臂中,浅色的液体被全部推入血管里,“如果,你撑得过去。”

“毕竟,怪物需要的刺激,普通人可承受不了。”

大脑里灼烧、数万针扎的感觉,肆意冲撞着大脑,掀起一股股刺疼的海浪。

时弋手指抵在唇中,咬出了一口血来。他抬眼目光沉沉底看向阮祁,似乎要把这个人倚矗轻笑的模样的深深刻在脑海里。

“是吗?”时弋被精神力海灼疼和肆意的混乱翻涌给折磨得咳出了一道道血,细白的手掌接不住,淌了一些落在衣襟上,夜色里,显得撑坐在地上的少年,格外的柔软纯澈却带着惑。

时弋目光看似温顺,实则沥着一丝凌厉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阮祁,“我记住了。”

记仇了。

阮祁唇边的笑抹得更开了,混沌巷口里,唯有那一双幽紫的眸子闪着浓烈的光芒,好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戏谑地盯着那双模糊之间就要荡开裂缝的,似猫瞳的眼睛。

巨大的动荡肆虐在精神力海中,翻滚的疼痛绞着神经末梢,让人疼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时弋垂了双眸,脸色白如苍玉,他将拇指抵入虎口,狠狠地摁压着。

……

长久的翻涌撕拉捆扯感淡下去,时弋已经虚弱得不行了,长睫轻颤,颈间瀑汗,和不太能够使力的手臂。

许是察觉到熄弱下去的动静,在旁边杵着看好戏的阮祁这才走了过来,照旧捻开时弋的眸子,借着光亮,再一次将那双眸子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