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带着的荷包,除了让人短暂麻痹的,还有一些常用的止血止疼药,先前我为了以防万一,都雅言都给我准备了。
只是等我想起来时,荷包里的药粉都已经湿了。
不过有总是比没有好的,于是我将这些剩余的止血药都涂在了杜夜阑的伤口上。
那人虽然是刺在了杜夜阑的胸口,但是那剑刺的有些歪,每天都能看到雅言手里捧着人体穴位图研究,我对人的身体构造也有了些了解,知道那一剑并没有给杜夜阑造成致命伤,所以虽然手忙脚乱,但是还能静下来心来给他处理伤口。
不过处理完伤口,给自己和杜夜阑换完船上两件干净的衣服后,我却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便直接躺在船上睡了。
再醒来时,便已经是到了不认识的地方。
船搁浅在了岸边,杜夜阑还没有醒,我喊了他两声,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脖子。
微冷的皮肤之下,血脉跳动还算有力。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在船上有寻了许久,却没找到烛火。
好在外面的月光很亮,我坐在船头想着自己劫后余生该怎么办,入神之间,身后传来一声细微动静。
杜夜阑醒了。
我急忙起身将他扶了起来,舱内一片漆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我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便道:“你先别乱动,一会儿伤口该裂开了。”
杜夜阑果然乖乖坐着不动了,不过许久之后,我与他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如此狼狈,可是却如此酣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