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会反击这件事,对于司徒景湛来说,就属于出其不意这个范畴。
药粉并没有很多,而且司徒景湛戴着帷帽,一大半的药粉其实并没有撒到他的脸上,但是我觉得我偷袭的这个举动其实震撼到了司徒景湛。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收了匕首,猛地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杜夜阑直接跳到了我所在的船上,抱住了我。
我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眼角却瞥见了一抹寒光,一把细长的剑从水中忽然冒出,刺进了杜夜阑的胸口。
鲜红的血沿着那把细长的剑刃慢慢滴落下来,像是凋零的梅花瓣,我的手还紧紧抓着杜夜阑的手。
他的手掌温暖,宽厚,有力。
可是我却好像已经感觉到温热从他的手掌心一点点散去了。
“杜昭……”
我喃喃念着他的名字,见他回头,神情如常与我说道:“无事。”
藏在水下的黑衣人跳上船,一脚将杜夜阑踹进了河中,可就在这时,四周的岸边骤然传来声声呐喊。
我仰头望去,发现奔涌而来南越士兵乌压压一片,冲在前面高举着旗帜的,真是刘太尉的旗号。
而那黑色的旗帜之下,有人盔甲满身,威严怒目,不是刘太尉又是谁。
刘太尉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后的慕容平慌张起来,大喊着崔将军,可方才还誓死要杀了皇帝的崔将军,此刻却举刀向着慕容平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