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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怎么忽然便有些不正经起来,我推开他,指了指桌上里的茶壶,杜夜阑给我倒了杯水。

就着他的手喝了两杯水,嗓子这才舒畅起来。

杜夜阑眉眼含笑,望着我道:“金玉楼我已经私下买了,不过走的是桃言那丫头的身份,金玉楼原本是她们家的,如今让她买下也算名正言顺。”

“可是桃言一个丫头,怎么有那么多钱买下那楼?”

“丞相夫人体恤下人,大发慈悲替她买下的。你既是丞相夫人,又是安平侯府的二小姐,出手阔绰也不会惹人怀疑。那酒楼暂且搁置一段时日,过后便可重新开业。”

我想了想,仍然是觉得这样子,像极了我和杜夜阑强占酒楼,可杜夜阑却说,当年金玉楼的掌柜从桃言父亲那里得到金玉楼,也是在背地里使了一些肮脏手段的。

“杜夜阑,你既然是个清正爱民的好丞相,那你这样得了酒楼,真的心安?”

杜夜阑走到门边,打开门对着屋外说了两句什么,回头看向我,说道:“金玉楼这么大的酒楼在京都开着,背后必然有所倚仗。你猜猜,金玉楼背后的仪仗是谁?”

杜夜阑需要花钱买下金玉楼,这金玉楼背后仪仗自然不是他本人。但是杜夜阑看上去对强占酒楼一点也不觉得理亏,我合理怀疑他和这酒楼背后的主人有些恩怨。

我脑海里闪过两个名字,“刘太尉还是王御史?”

杜夜阑:“刘太尉。”

杜夜阑前几日才将清州的兵权给了刘太尉,这几年背地里被刘太尉和王御史也坑了好些次,这么一想,我心里对金玉楼东家的亏欠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