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巧,我们几个人便和定荣他们挤了一桌。
刚才坐定,便听到身后有人笑着说道:“你们已经来了,我先前便和掌柜订好了位置,还担心你们找不到。”
来人穿着洗的泛白的蓝衫,神态自若,走近看到我,微愣了下,便向我作揖行礼,是王宗。
我想着也是了,杜夜阑先前说,王宗也在这一届的考生里。
“看来你们王师兄是考中了,我们两手空空,这蹭饭蹭的有些心虚。”
王宗坐下,闻言便道:“夫人说笑,能与夫人同桌,是我之幸。我瞧夫人面色比上次见面好了不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药对夫人有些作用?”
“那药我如今还用着呢,是比先前的药要好些。今日原是为了你庆功,便不要谈这些了。”
金玉楼的确菜品一绝,好些菜甚至不输给宫中,我这是比较了南越和北周宫中的菜色才敢下的结论。
只是,这菜色虽好,我却发现一旁坐着的桃言,心思完全不在眼前,她往日,对食物向来热情,今日却很反常。
桃言忽地放下了筷子,与我说身体不适,便跑了出去。
我想去追,便听到有人说:“这金玉楼原先是金家的,只可惜金家出了个不堪用的人,不会经营还败光祖业,将这酒楼卖了出去,听闻还卖了女儿,你那丫头,姓金吧。”
我回神望去,望见二楼包间门口,站着一位以扇遮面的华服女子。
羽扇微微下移,却是珍荣公主,居高临下,眸光不善地看着我。
春日渐暖,人心浮躁,有些想忽略的事情,便又挣扎着破土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