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剩下公主了。
只是,为了一个杜夜阑,竟然让自己手下的人潜入侯府杀人,未免……太过荒唐。
“青琢,话不可以乱说。你怎么能确定,那个丫鬟是公主的人?”
魏青琢睁大了眼睛,大神说道:“那天我和那丫鬟擦肩而过,见她好像在花园找东西,伞也没带,便问了一句。她回我说是耳坠子掉了,我那是没在意,只是觉得这丫鬟古怪。”
“可昨日我瞧见府里丫鬟戴耳坠子才想起,那天那个丫鬟说找耳坠子,可她分明都没有耳洞。而且,那么大的雨,既然出来找东西,为什么不拿伞呢?”
“今天早上我去书院上课,刚好路过公主府门口,便看到一个丫鬟在门口训斥小厮,我看一眼就认出来,那分明是我在花园遇到的丫鬟。”
我并不怀疑魏青琢的话,他不会说谎,而且,说这个谎也没必要。
不过,“你有问过那个丫鬟是怎么出现在侯府的吗?”
魏青琢摇头,说道:“那日你出事,母亲便把府中的人都集中起来找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我回府找了一圈,我们府上三个月内并没有任何新的婢女。”
“阿姐,这件事我们告诉杜大哥吗?”
我摆摆手,说道:“不必了,真相这东西,他也许早就知道了。”
杜夜阑能查出来的,远比魏青琢偶然发现的要多得多。”
魏青琢愣住,半响,嘟哝道:“咱们就这么忍了吗?”
我想到先前练了半天的那两个字“不忍”,便笑道,“也没什么,这气已经出了。”
珍荣公主做这些,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主动自请下堂。然而离开丞相府这件事,原本不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到底要看杜夜阑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