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清江右岸,我在雪中等他三天三夜,他明明就在对岸,却始终稳坐军帐,不肯出账看我一眼。
什么千山万水,刀山火海。
不过是一条清江,便让他失了约,毁了诺。
头顶一暗,宽大的手掌挡在了我的眼睛上方,遮住了雨水。手掌上还有一条蜿蜒丑陋的疤痕。
我推开杜夜阑的手,问道:“你等了我很久吗?”
杜夜阑低头牵住我的手,说道:“好好,能等到你的话,多久都不算久。”
我弯了弯嘴角,将自己的手从杜夜阑手里抽回,转身走向马车。
“既然如此,那杜丞相以后便多等等我好了。毕竟我这辈子,最讨厌等人了。”
我回头看向杜夜阑,笑道:“所以,为了不让自己难过,我决定以后都让别人等我。不知道丞相大人介意吗?”
杜夜阑望着我许久,然后答道:“好好,以后你再也不必等。你要往哪里去,我便自然会追上去寻到你。”
“这样啊,那我先走一步,丞相大人坐另外的马车追我吧。我不太习惯和男子同坐一辆马车呢。”
杜夜阑苦笑,说道:“好好,我是你夫君。”
我摊了摊手,撇子问道:“夫君又怎样,难道你不是男人吗?如果你肯承认你不是男人,那倒是可以与我同坐一辆马车。”
我看向站在杜夜阑身后的管家和家丁,挑眉问:“你们家丞相不是个男人,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