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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汗毛竖起,季棉只觉浑身化作一滩软泥,她一手强撑着塌,一手匆忙伸向耳边,将那坠子取下来。

想着这回这人说不出骚断腿的话了,她松了口气,没想料秦朗又是一笑,声音带着魅惑,“长夜漫漫,不必如此着急。”

季棉:我不急,我是真怕痒。

可是她两颊绯红,再一下自己这个大的人了,还能叫秦朗给吓唬住了?

她攥拳在心里给自己打了股气,便一个翻身转向身后之人,秦朗未料她如此动作,趁着他愣怔之际,季棉顺势将人往榻上推。

她压着秦朗,眸子明亮,“我可是算是你师父,你竟这样轻浮?”

花轿也坐了,堂也拜了,最后那杯合卺酒也饮了,这会子说是自己灶台前师傅。

秦朗是万万不认的。

看着噙红的唇,他一时间心神荡漾,不过瞧着小丫头一副不落下风的模样,他索性伸手勾住季棉腰上的琉璃串,“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能讨你欢心,我如何都使得。”

他是这般说,也是这般做,向来他只求季棉欢心,这万千惊羡,他要给,这百般尊贵,他也给。

只要季棉开口要,他统统都舍得,

不,即便是季棉不说,他有的都一并给了,他恨不能将一颗剜出来捧在季棉眼前,摇尾乞怜。

一捧情自心间漾开,季棉从人身上移开,直接躺在他的臂弯里,娇软绛唇在他唇上擦过。

“我亦此心。”

天地可鉴。

秦朗凝神,只觉周遭冰凉,只有怀里的人儿像一团火,将他困住其中,火舌吞吐撩拨着他的心,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