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宋青山跪着前行两步,哽着声,“下官严刑拷打了一夜,那几个贼人才说,与季姑娘又私仇,下官也派人去集上问了,果真不假……”
里间季棉哂着嘴角,那黑账上宋青山一项最为频繁,也不知私下还吃了冯有才多少好处,事到如今还替人说话。
不过想到刀疤脸,季棉拧着眉看向边上把捏自己软手的秦朗,“那刀疤脸的伤……”
“是我。”
秦朗指尖一顿,默默抽开交叠的手,压着声回她, “他可恶至极。”
他紧攥拳头,怕季棉因此疏远他,又恨那日未狠下心直接将刀疤脸斩杀,才引出今日之事。
心下天人交战,一道暖意便覆盖上手背,轻柔的力道抚在他爆出的青筋之上。
他茫然抬头,正对上季棉一双清澈的眸子。结舌半晌他才开口,“你不觉得我……”
残忍,冷暴。
即便没说出口,季棉也猜出来他话里的担忧,自从那日为了血晕倒,这人就格外在意这些事,稍一点血腥场面都不叫她见着。
明明自己是厨房生手,还争抢着要杀鸡宰鸭,昨日就连伤了还把伤手藏在身后。
她往秦朗身边靠了些,两人额头相抵,原就娇软的声音更是轻缓,“不觉得,我知道你心善,知道你是为了我才这样,只是下回不许了。”
秦朗的手上沾了血,她也逃不开干系。
“听你的。”秦朗说着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
腰上力道猛大,季棉一个不慎直接扑在这人怀里,她张嘴差点惊呼出来,未等出声,秦朗就先她一步,将绛唇含住。
室内旖旎,外间几人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