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宽敞,座位上放着绣金丝的缎面垫子,软和之余还有些凉意。
里面熏着香,淡淡的,好闻极了。
季棉操劳了一日,眯着眼听着马车吊脚上面的银铃声,缓缓睡去。
小院门口,秦朗孤身一人坐在石阶上,目光沉沉的盯着东西直通的路。
忽而银铃之声响起,他刷的一下站起身。
没一会,一辆马车摇摇而来,不过刹那功夫,就在门前停下了。
侍卫看了眼门前的秦朗,才在马车门上扣了两下,“姑娘,到了,请下吧。”
“到了?”季棉揉着眼睛,撩开窗帘一瞧,果然是她家。
门口站着的不就是她的合租室友吗。
她脸上睡意未尽,迷迷糊糊的冲着秦朗挥挥手。
对方脸色沉着,并不动弹。
脾气古怪。
相处两天,季棉已经习惯了这个情绪不定的室友了。
她伸了个懒腰,撩帘准备下车。
前面,侍卫先她一步站在地上,抬手虚空伸至她面前。
不过是最最基本的礼仪,秦朗看着心里莫名的烧着。
他紧攥着拳背在身后,目光淡然的看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