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女儿,我不跟着你跟谁,你有赡养我的义务。我结了三段婚,只生了你一个女儿,我也不打算再结婚再生孩子,我以后老了要靠你管的。”然后母女俩才开始真正的生活在一起,随着年龄的增长,温婉也被时间抹去了年少时的愤世嫉俗的棱角,两个人感情也越来越好。处的像闺蜜一样。
那几年温婉工作很辛苦,但也是她感觉最开心的几年,自己能赚钱,母亲也在自己身边。不用寄人篱下。也不用在担心又会被谁抛弃。
幸运的人能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温婉觉得她的童年是不幸的,看着趴在桌子上乱画的小温婉,温婉想她的存在应该能让眼前的这个小女孩有一个幸运的童年。
于美娟的手术时间也到了,提前一晚禁水禁食,她和江文渊这几天始终留一个人陪着她。
手术谈话时医生也说,于美娟年龄不算大,治疗也及时,早期乳腺癌治愈率很高,不用太担心,但是外婆控制不住焦虑担心。
于美娟拉着江文渊的衣袖说她不想治疗了,想回家。
追问温婉,花了多少钱了。
听隔壁病友说手术的情况,打麻醉这些,吓的角色苍白。
她只能不厌其烦的安慰着,让小温婉和她玩转移于美娟的注意力。
周一早上八点,于美娟被推进手术室。
焦虑的等待,11点被推出手术室。
医生交代注意事项,需要让她躺6个小时,才能喝水吃流食。当天不能下床,于美娟平躺在床上,身上插着导尿管,面色毫无血色。
晚上于美娟麻醉过了,疼的直哼哼,江文渊让她先带孩子回去,她有点担心不同意,租了个小床,把小温婉安排睡觉,她和江文渊一夜没睡。给于美娟按摩腿脚,隔一段时间倒下尿袋里的尿,时不时看着左侧墙上的钟看着右侧窗帘透过来的光,盼着时间快些走快一点明天早点到,医生说明天可以拔尿管,也能下床了,最难受的就是手术后这一晚,希望这一晚赶紧过去。
第二天,可以下床走路,第三天就被通知可以出院。医院病房紧张,几乎是他们办理好出院后,还在收拾东西,新的病人就来了,家人拿着东西在旁边等。
剩下的就等病理报告了。
出院结账一共花费6000多,温婉要全部承担,江文渊不同意,他是觉得自己是儿子,母亲是她的责任。
江文渊过来时方晴回娘家借了两千,和村里的亲戚借了三千,一起加上他小家庭的积蓄拿了6000元来。打算不够再用温婉的,以后慢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