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温扫了一眼直接拉动了进度条,新闻中连着配了十几张图片。

他一张一张浏览过去,终于在最后一张的吊唁图中看到了任慈。

原本任慈的身高就算是在雌虫中也算的上是佼佼者,不过和曼索尔成婚后他遭受了莫大的打击,整只虫都瘦削了不少,如今再看这张照片

曼索尔的几百只雌侍站在一起拍下了这张合照,场面看上去颇为壮观,不过每一只雌虫都是哭丧着脸天塌了一般,这照片又一下子显得格外瘆虫。

他将这张图片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终于找到任慈的身影。

可能是曼索尔的离去给他造成的打击太大了,雌虫的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顾余温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面白如纸。

他像只鬼一样站在照片的角落极不引虫瞩目的地方,一双眼睛阴测测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面外的角落。

如今曼索尔才刚死,要处理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一时间根本忙不过来,待到当前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接下来要安排的就是这些雌虫的归宿。

作为曼索尔的雌侍,他们在名义上同样也是雄虫的“固定资产”,与曼索尔的房子产业一样由关系最近的直系雄虫继承。

一些原生家庭中有雄虫的雌虫还好,可以由雄虫出面将自家的雌虫要回,至于那些没有雄虫或者雄虫懒的出面的雌侍他们的结局就完全交给未来那只将要继承曼索尔的财产的雄虫了。

或许这些哭丧着脸的雌虫中真的有不少虫在为他们的雄主难过,但一定也有不少在忧愁自己的未来。

在其他虫的眼里,任慈应当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