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雌虫手里接过一套平日居家时常穿的衣服，换好后终于整只虫都瘫在床上深吸了口气，大雌虫趴在他的面前眨巴着眼睛看他，声音有些犹豫：“殿下今天不开心吗？”

“没有，”顾余温摇摇头，“只是有些累了。”

雌虫便不说话了，顾余温在床上瘫了一会儿，莫名有种自己的血条一点一点慢慢补回来的错觉，他转头看向顾璨：“对了，你知道虫帝吗。”

他说这话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并不是疑问，而仅仅是在阐述“今天吃了草莓味儿营养液”一样。

顾璨点头：“当然知道！整个虫族都知道嘛。”

“他看起来快死了。”顾余温突然道。

顾璨愣了愣。

“虫帝不是身体很好吗？”顾璨的声音有些低，他的两只胳膊交叠在下巴的下面，顾余温看着莫名觉得手臂疼——顾璨的下巴超尖的，他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每天早上雄虫的肩膀或者胸口总会有个地方被硌的生疼。

“但他很多年没有公开出现在虫们的面前了，甚至近些年就连他录制的视频或者录音都极难看到。”反正雌虫也不是外虫，顾余温也没什么好避讳他的。

“他乱用了很多不该吃的药，以至于身体根本承担不住，他的身体里最少有七八种能量在交缠战斗，状况能好才怪。”

虽然顾璨不是外虫，不过顾余温还是沉默了一会儿，他并没有将怀疑虫帝用雄虫血液来给自己培育植物的事情说出口，归根到底这还只是他的怀疑，高等虫族恐怕也不会有虫相信虫帝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