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顾余温其实有一点点摸上了瘾。
雌虫的翅膀有一种无机质的触感, 摸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冰凉,但也绝对和温暖这种词汇搭不上边,有些类似上好的大理石, 摸上去手感好极了。
其实他也不过就是这么随便碰了几下,真正引起他兴趣的是雌虫可怜兮兮的声音。
他还是第一次听这只虫用这么颤抖的声音求他呢, 哀哀软软的, 仿佛他正在实行多么恐怖的暴行是个十恶不赦的罪虫一样。
顾余温骨子里那点本就不少的恶劣性子几乎全被他这一声给叫了出来,不过纵使他心里有再多的想法,抬头看到雌虫那双坑坑洼洼的还带着不少被腐蚀过的伤口的翅膀就都烟消云散了。
他松开了雌虫的翅膀。
先前医疗中心给顾璨开了不少药, 内服外用的加起来足足有好几箱子, 搞的顾璨仿佛一只药罐子一样。
不用顾余温盯,他自己在吃药这方面也十分积极, 毕竟他也是想尽可能地多活上一段时间陪着雄虫的。
他身上最难清理的是那些矿石提取物造成的污染辐射, 不过辐射有着顾余温来解决,高等虫族提供的医疗用品用来治疗其他经年累月的旧伤倒也足够了。
顾余温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逐渐充实起来,整只虫的状态也要比之前病病恹恹的样子好上不少。
他按住雌虫的头让他埋在自己的肩上:“闭上眼睛,我没说话时不许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