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雌虫委委屈屈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悠悠走到顾余温的身前,俯身蹲了下来将头窝在了他的膝上,像是只大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拱了两下,头便抵着他的胸口不动了。
雄虫殿下摘下他的面具放在一旁,便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他的头发。
雌虫的身体比他要虚弱上不少,顾余温这一天下来最主要的是心累,他总是担心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符淮或者其他的虫产生怀疑,雌虫则是身体累,他一动不动地笔直站在顾余温的身后,站立的姿势比符淮的那些军雌护卫虫还要标准漂亮。
军姿顾余温心底“咯噔”了一下。
他一把抓住顾璨的肩膀。
他不清楚顾璨的过去,但他是一只军雌的可能性很大,这只雌虫做事一板一眼与军雌们是如出一辙的严谨,顾余温至今还忘不了他在瓦尔的机甲上一觉醒来时发现雌虫已经将自己的被子叠成豆腐块时的震惊。
雌虫的手腕上青了一大片,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一脸茫然地看着顾余温。
雄虫殿下被惊的手脚冰凉:“以后在外面绝不能说你觉得房子眼熟,知道吗?”
雌虫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点头。
他点头如捣蒜,偏偏表情又是无比正经,顾余温险些被他逗笑,又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
雌虫没有一点过去的记忆了,完全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只能凭着本能想要去安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