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暂且不说,只说他连一年都活不过这件事雄虫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瓦尔想不明白。

他临走前转过身子,略略俯身想要替雄虫殿下将门关上,抬眼就见门缝中雄虫殿下放在雌虫冰白色发上的那只手缓缓下移,落在了雌虫满是伤疤的脸上。

而后大门关紧,瓦尔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雌虫似乎对自己的脸十分敏感,顾余温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他那里的皮肤,雌虫就猛地向后退去了一大步。

屋里由于瓦尔的‘雌侍宣言’变得尤为尴尬的气氛霎时散的一干二净。

顾余温摊了摊手:“好了好了我不碰了,你怎么这么怕我啊。”

雌虫像是没听到一样窝在柜子里又缩成了个虫球,顾余温突然觉得屋子里多了一个家伙似乎也没什么区别。雌虫实在是太安静了,静到顾余温如果不是用精神力去查探甚至感觉不到这屋子里还多了一个生命的呼吸。

“是因为不喜欢我,所以才不愿意让我碰的吗?”顾余温靠近了他一步,无形的精神力慢慢释放了出来,不过这回顾余温已经能够掌控精神力的使用程度了,机甲上没有一台精神力检测装置发出警报。

雌虫又将自己往柜子里缩了缩。他虽然瘦弱的不成样子,但骨架还是摆在那里的,顾余温甚至感觉那个架子都要被他给挤碎了。

“明明之前都不会躲的,还是说是因为不想做我的雌侍所以才这么抗拒的吗?”顾余温声音低沉了些许,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子难过。

这下雌虫没有动弹了,雄虫的精神力有如实质地覆盖在他的身上,雌虫的头紧紧埋在膝盖里,不敢抬头看顾余温。

“其实从最开始我就不应该将你带出来吧。”顾余温有些哀伤。

“在这边虽然能够得到一些救治,但却要你处于全然陌生的环境中,这些机甲连我看着都觉得新奇呢,贸然将你带出舒适区还是我做错了吧。”雄虫殿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