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没想到,自己亲儿子居然这么想干掉自己?
林清栩被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弄得头疼,她扯了扯郦渊的手,待对方侧眸,她才小声问:“阿衍,你不是说已经告诉灼儿我的身份了吗?”
她虽刻意压低了音量,但在场都不是普通人,便是胖子雾生都听出她语气明显的埋怨。
雾生感觉自己快僵成真的木桩了。
郦渊握紧她的手,面上的冷气在和她目光接触的瞬间化为了柔软,他瞟了灼华一眼,淡淡说:“许是灼儿没听清,所以才会误会。”
耳朵不好使听不清的灼华:“……”
“好了,清儿也饿了,上菜吧。”郦渊恢复自然地拉着林清栩坐在桌前,看了眼僵直站着雾生。
雾生如临大赦,忙不迭应声逃走……不,是退下了。
在三人面前的是一个能承纳八九人的梨花木圆桌,摆在大厅中央,桌面素雅,只在边缘和桌角雕刻着花纹和浮花,朴素大气。只是,在眼前深灰色系的硬朗大厅里,显得格格不入。
像是凭空多出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因素。
同是不和谐因素的林清栩坐下后就觉得别扭地慌,对面的灼华虽然没再用眼刀射她,可那明显冷眼忽视的作态,根本就是不喜欢、甚至厌恶她。
林清栩蔫蔫地垂着脑袋,一颗捧的热乎乎的心就差凉透了。
郦渊看着她这样,眉心皱紧:“灼儿,你若没听清,我便再说一回,清儿是你亲娘,她回来了。”
灼华放在桌下的拳头一紧,根本没信:“父上,我娘已经死了。”
他说的平静,看着郦渊的目光里甚至带着明显沉痛和劝诫的味道。
郦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