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渊皱眉看他瞬间仿若癫狂,唇面轻轻压着,冷漠如斯:“你看的都是真相,做出这一切的人的确是我。”
事实摆在眼前,他没必要反驳,重要的反倒是让面前的人认清真相。
“为什么?”虚臾急遽抬头,朝着郦渊快走几步,语速极快地问他,“衍儿,祖爷爷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你告诉我原因,我们一定有办法补救这一切,你不要误入歧途……”
虚臾心里的苏衍,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知礼稳重的孩子。
他有在意的人,更愿意为他人隐忍退步。
他不相信,面前暴虐无人性的魔族,是苏衍的真面目。而虚臾更不愿相信,曾经以为的现实发展会偏离这么多。
面前的魔族却冷冷地扯唇。
“歧途?我并不觉得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有分毫错误。”郦渊望着虚臾,笑的妖冶艳丽,血眸中好似淬着最恶毒的毒药。
郦渊见着仍沉浸在臆想中的男人,挥开推开他,脸上慢慢露出不耐烦,“我没有闲工夫继续和你叙旧,你守护的法器呢,交给我!”
虚臾被他挥退两步站稳,片刻喘息的功夫,他心头燃气的希望火焰逐渐熄灭。
“衍儿,你真的变了。”他朝后退,看着郦渊握在手中的魔剑,眼神渐渐变得警惕。
郦渊扯了扯唇,笑容嘲讽,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五百年了,是人都会改变,祖爷爷为什么要强求我不变呢?”
五百年的时间,人活在世都轮回过好几遭了,何故他就要保持原样?
郦渊想到曾经的自己,眸光里突生狠意。
虚臾的心却被狠狠地撞了下。
不,不该这样!
他内心里在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