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李家众人,是痛心疾首也好,张口结舌也好,悔不当初也好,全都和她不相干。
初五一大早,靳淮安又被师长叫过去耳提面命一番,中心思想就是,事已至此,他要放下心态,好好配合着女方把这婚结顺利了,有啥不快都要忍到回来再说。
反正连哄带劝的,让他怀疑自己有那么难搞吗?这几天从司令到团政委的,差不多都跟他来了番轰炸谈话,让他见人就想先躲了。
好兄弟秦卫东也跟着来凑热闹,非说婚礼不让他陪着去,送送他总是要的。
反正他也不想早到,提了个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的行李包,两人闲晃着开车进了会城。
又被秦卫东拉着百货商店逛了圈,看他实在无趣,也没啥要买的,硬给他塞了几条好烟几瓶好酒装着,说怕乡下地方也不会准备啥好的,他不想自己兄弟的婚礼太寒碜了,不然他心疼!
靳淮安听的直起鸡皮,最后忍无可忍的拉着他去了国营饭店,点了几个大荤才堵住他的嘴。
就这样混到了下午,再不走天黑前就到不了了,秦卫东再是不想好兄弟落村姑手里,也得摧他赶路了。
“淮安,就不说啥了,等两年风头过了,你就离婚,老一辈的多少都离了,凭啥咱这没啥感情基础的不行,就是你千万悠着点儿啊,别整出孩子来,到时牵扯不断。”
越说越离谱,靳淮安也不理他,上车打火一脚油门,留下秦卫东追着尾气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