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笑了笑，给唐妩整了整衣领，说道：“小五，如果是你，你也会为了霍云深杀人的。”

唐妩一愣，冷气从脚底窜上来，她别过头，说道：“我没你这么傻，为了个男人把自己送进疯人院。”

柳如云拎起包，看了唐妩一眼，说道：“我也奇怪的很，我精明了半辈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优柔寡断的女儿！”

唐妩没接话，带着柳如云出去，给她办好了手续，开车带她去了机场。

柳如云的包里，身份证件和护照之类的东西竟然一应俱全，像是早就准备好，随时走出疗养院一样。

唐妩帮她办好了登机手续，把机票塞到她手里，说道：“走吧，别再回来了。”

柳如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机票，放在鼻尖嗅了嗅，感叹道：“自由的味道！还不错！”

唐妩难得的露个笑脸，转身欲走，却被柳如云叫住了：“小五，承认吧，你心里还是在意我这个母亲的！”

唐妩愣了愣，冷哼了一声，离开了机场。

唐妩走出来，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一样，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轻了很多。

柳如云说，她还是在意那个母亲的。

唐妩笑了笑，怎么能不在意呢？

那是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也曾对她嘘寒问暖，也曾手忙脚乱的给她做过饭，为了她和别的家长吵的面红耳赤，抱着她说妈妈迟早把你送回唐家。

她年少的记忆中，这女人是她唯一的亲人，即便她疯癫又痴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可是那条血缘纽带，始终割不掉。

现在把她送走了，竟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辆汽车停在唐妩身边，车窗降下来，露出唐妩朝思暮想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