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一早揣在怀里的小匕首,在酒桶上凿开了几个口子。
不多的酒水很快从口子漏出去,新鲜的空气混着酒味从口子钻进来。
勉强够用。
隐身战士来这么一趟,只带回两个凤蝶蛊母体,还都是男人。
若不是飞云吩咐,不用查探将军营帐,这些个隐身战士想必会在拓拔虹的营帐内引发一场恶战。
回到营地,天已开始亮了。
两个酒桶被打开,其中一个已经没气了,另一个则哆哆嗦嗦,抱紧自己,不受控制地打颤。
江远集戴着他那半脸面具,一脚蹬在齐刘海脑袋旁边:“哟,这个还活着。”
齐刘海算天算地,没算清自己的身体状况。
起初还能应付,到后面,脑子迷迷糊糊成浆糊,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齐刘海努力睁眼,好半天才眯出一条缝,他先看到那冰冷的面具,便知自己到了飞云军内,而眼前这人,便是飞云。
他猛烈咳嗽起来,身体弓成一个球。
下颚处的红印只剩黑色。
江远集自然看到了,先前抢来的凤蝶蛊母体,在酒桶里泡上三天三夜后,下颚处的凤蝶印记全部变成黑色。
体内也漆黑一片。
这个法子不仅对母体有用,对凤蝶亦有用,不过对未展翅高飞的子体无任何用处。
子体仍要碾碎了才算解决。
可眼前这人,身材瘦削,个子不大,下颚处的印记更像胎记,和那些个完全体的孕体不一样。
齐刘海艰难发声:“水……我要水……”
江远集端来一晚热茶,直接用脚踩住齐刘海的下巴,以此把齐刘海的嘴巴撬开,将热茶灌进齐刘海嘴中。
动作何其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