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需要绳索捆住,江远集才有将许意闲占为己有的感觉。

如今,绳索依然存在。

它无形无色,时刻牵动着两人的心。

江远集忽而问:“意闲,分开的那三年,你在想什么?”

“起初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特别是我差点儿死掉,金佳因此遭受牵连,我当真是乱了分寸,尽管身边有清月和蒋如山,可我回房间后,见不到熟悉的人,没有柔软的怀抱,更无人听我天马行空的碎碎念,我便想起了你……渐渐心中一直有你。”

这是一个漫长的转变。

越是确定心意,就越觉得寸步难行。

不能空手而来。

不能成为无用的人。

既然要爱,就拿出所有的本事来爱。

“我没敢想你。”江远集说。

许意闲有些意外:“控制得住?”

“一开始完全不能,总是聊着聊着天,思绪便飞去了上阳城,我甚至不敢告诉萧横和路与山,后来我把你想成了一条狗,就咱们院子里的黄狗和灰狗,你是土色的,融在灰蒙蒙的背景里,越来越模糊,直到我什么都看不见。”

把所有期待搁浅。

把所有怀念抹去。

江远集就这样,把所有心思交给了北疆。

“原来如此,”许意闲想起好玩儿的,“说起那两条狗,一条叫阿远,一条叫阿集,我当时以为你若恢复了,会像狗狗们一样活蹦乱跳,可惜不是,你刚开口说话,就和狗狗们不一样。”

“你这……”

他们扭在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