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杏花村的赌场内没有有钱人,那些干瘪的穷人眼睁睁看着银子,地下无比昏暗,油灯堪堪只在四方各放一个,许意闲四下看去,恍若去往了另一个世界。

郑清月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行不通,引不出来主办方。”

许意闲蹙眉:“会不会根本没有主办方?”

倘若杏花村的生意依然红火,那他们今日所见,便不该是这副模样。

蒋如山打探一圈,回来道:“居然只有这几十个人,算上村里其他人,统共不到一百。”

并非想象中的荒淫。

许意闲想问,谁认得许金佳,可转念一想,这名字是她取的,她连许金佳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但总归要问。

“银子放这儿了,我有事要问,”许意闲拍拍桌子,大声说道,“敢问诸位,近年发生了多少卖小孩还账的事儿?都是谁家的孩子,若说得清,对我大有帮助的,再加银子。”

一时无声。

依然在地下赌场混生混死的人,一半多不仅卖了孩子,还卖了妻子、丈夫、父母,凡是能卖掉的,他们必不会留下。

而另外一批没卖孩子的,他们没有孩子。

许意闲当即怒了:“难不成你们所有人都做尽了恶事,此时皆不敢说了?”

“你谁呀?”一村民反驳。

接着,更多人发出疑问:“就是,你管得着?”

“老子的东西,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挑事儿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