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梅趾高气扬道:“就是你把上阳长街偷空的?”
这话极其难听,仿佛冯老板是只偷东西的老鼠。
冯老板何时怕过疯狗,他一甩袖子:“送客!”
小二要动手,许慧梅得意地招呼便衣保镖出面,当场就砸了两个上好的桌子。
“生意干不过,就来砸场子,您这脸也忒大了点。”冯老板扬手,四处走过来五十多位便衣保镖。
许慧梅连忙加钱,那俩为许慧梅卖命的保镖红了眼,甩甩胳膊,直接往人身上扔拳头。
两个怎可能打过五十多个。
但这两人,手里有刀。
冯老板早早钻去后厢房,压根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许慧梅更疯,拔下发钗就胡乱扎,她披头散发地张牙舞爪,倒还让她开了一条路。
有人见了血。
客人吓得纷纷逃出去。
也有几个胆大的,留下来看热闹。
哐哐当当,无法无天,比打雷的阵仗还大。
不似烟火人家,有地气,这些杂音突兀地闯进许意闲耳中,烦得许意闲看不进账本,更列不出下一步计划。
“我下去看看。”许意闲把账本一摔,起身出去了。
江远集想拦也拦不住,只得在后面慢慢走。
然而不用下到一楼,便能看见乌泱泱的一片人。
许慧梅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许意闲,正愁气儿无处撒,自己杀出一条血路,要往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