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闲把江远集的衣裳扯开,打算先给江远集简单包扎,但当她第一次看清江远集,她惊得说不出话。

新伤旧伤交缠,没一处完整。

许意闲自诩困苦,丢了许家,被人欺压,若没有系统,怕是已沦为他人鱼肉。

可江远集有什么?

她不知道。

许意闲实在无从下手,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跑出去喊人跑腿,去请大夫。

曹淑听见动静出来,先看见躺在门口的江田顺,吓得不敢再向前一步。

她喃喃自语:“老头子已经疯了,疯了好多年了,太可怕了,太可怕……”

“意……闲……”江远集在一片混沌中追寻。

许意闲忙应声过去,发现江远集并没醒,是癔症了,她紧紧攥住江远集的手,既懊恼自己办事不妥当,又悔恨自己未多了解江远集一些。

有马车,大夫来得很快,他以为要救的是门口躺着的那位,正要动手,被曹淑和许意闲同时呵斥,战战兢兢走到里屋,看到狼藉一片,忙开始拾掇。

江远航忙了一下午回来,大夫还没走,他呆呆地看着父亲冰凉的躯体,一时无话。

曹淑知大儿子最纯真,但她不知该从何解释。

江远强这时才出来,一看江田顺的尸体便知这不是人为,只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江田顺为非作歹多年,报应在今天到了头。

“娘,我和大哥先把爹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