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意闲开的价格又实在太高,比其他买家至少高出三倍。
许意闲知冯老板此时心里必在弯弯绕绕,她接着说:“我会先付一万两定金,然后接管酒楼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我未如约付清剩下的九万两,到那时定金不退,酒楼依然归您。”
这是许意闲布下的一场赌局,冯老板在赌,她许意闲也在赌。
以柏竹酒楼的人气,一日进账五百两不成问题,但这个前提是,这柏竹酒楼有冯老板坐镇。
若忽然换了新老板,生意自然会淡一些。
冯老板站起来,先是大笑,然后愤怒,最后竟双手撑着桌子默然流起泪来。
“或者,这一个月内您若反悔,我将在一个月后将酒楼还给您,定金依然可以不退。”
许意闲这算是拿一万两银子换一个完成主线任务的可能,再说区区一万两,和一百万两相比,算得了什么呢。
“没有我老丈人,就没有现在的柏竹酒楼,更没有现在的我,可……”冯老板抬手覆脸,泪珠滚进指缝,继而沾湿了手背,“最终,还是要被天带走啊。”
如今,又要为了岳父岳母将前途搭进去,冯老板谁都怪不了,他只能怨天,或者怨地。
天地从不会回应。
许意闲无意窥探他人家事,她起身对冯老板说:“若是想明白了,可差遣小竹子去杏仁村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