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梅忙了一天,晚上特意来许意闲房里找乐子,她自作主张坐在主位,让许意闲像家仆一样给她端茶送水。

许意闲始终低眉顺眼,这让许慧梅很适用。

许慧梅边端起茶杯边道:“听悠然说,你不想嫁人,想赖在许家?”

许意闲点头,没过多言语。

许慧梅喝了一小口茶,笑着将烫茶扔在许意闲身上:“我的好侄女,我怎可能如你的愿,哈哈哈,我巴不得你现在就滚出许家。”

“那你现在放我走。”许意闲咬牙,学酥梨的模样让眼里蓄满泪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好啊,给你一晚上时间收拾,明天一大早我派人把你送过去,也省得你服丧。”

鱼儿主动上钩,许意闲也就没了接着演下去的必要,她直接说:“既然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姑母你可以滚了。”

“你!”许慧梅气得怒目圆睁,旋即又轻蔑一笑,“呵,虽说把你赶出去有许多法子,但到头来还是给你找了个好夫家,你知道是为何么?”

许意闲动动脚趾便能猜出许慧梅的心思,她懒得拆穿:“为何?我不知道。”

“哈哈哈,”许慧梅站起来,死死盯着许意闲,“我自然是要你在那落魄地方穷死、苦死、累死,永世不得翻身。”

好一个永世不得翻身。

许意闲记下了。

入冬,天亮得晚。

车夫走完官路,便将许意闲和酥梨放下,好在包裹不重,二人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