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希道:“他莫不是有洁癖?比如说,不喜欢同别人肌肤接触?”
樊靖道:“估计是单纯的厌恶吧,头一日公子被那女子碰到了手指,他清洗了好一会呢。而且,我家公子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洁癖,沈公子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沈颜希一怔,“我为何会清楚?”
樊靖表情十分一言难尽:“沈公子难道是忘了?当时您昏迷不醒,还抓着我家公子的手不放……”
沈颜希闻言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樊靖说的没错,若真是算起来,她同苏景长的肌肤接触,那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她险险扶住门框,努力找补道:“那男人和女人,总归是不一样的。”
樊靖摇摇头:“若是我家公子真的不愿,没人能强迫他。”
沈颜希心脏砰砰直跳,还在努力找补:“那不是当着陛下的面嘛,他也不好……”
樊靖道:“沈公子可能不知道,当时陛下十分不悦,陛下恨不能将你们两人给分开。那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到陛下对我家公子发怒。”
沈颜希一时无语,她不大相信,在心中问系统。
【最后这句,樊靖说的是实话。】
沈颜希有些恍惚,艰涩开口道:“我可能没休息好,突然有点疲惫。”
她就着这个十分刻意的借口,转而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下了。
头顶上是密密麻麻的枝叶,弯弓般的明月月华散落下来,柔和不刺眼。
可她的心情却仿若被架在过山车上,跌跌撞撞起起伏伏,偶尔还来个360度回转,根本平静不下来。
樊靖出来给她倒了壶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我们统领说过,公子当时在庆国的时候,住的地方比王府给的院子也大不了多少,身边除了我们统领,只有一个老公公服侍,可老公公年纪大了,扫洒之类的并不能做得很好,公子说过,屋子整洁就可以。后来老公公因病去世后,公子也没找人顶替过老公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