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木拍打着严修云肿胀的脸,沈颜希又道:“苏公子英勇大义,为了钰国百姓牺牲自己,他本就天资过人,以百步穿杨之能震撼庆国朝野,甚至让别国都不敢小觑我钰国,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一个蠢货,竟然不知苏公子大义,还敢出言不逊污蔑苏公子。”

“你既眼界狭隘,又没有苏公子的家世地位,就算有,当年换做是你,你敢只身一人去庆国吗?”

白一寒同二皇子在二楼看着都觉得震撼,更别说一楼大厅的人了。

别人敢不敢白一寒不知道,他是不敢的。谁不知道庆国虽然兵强马壮,但朝政那是一塌糊涂乌烟瘴气,宛若龙潭虎穴,他虽然会说庆国话,但打小母妃就叮嘱过他,不能让人知道了去,生怕他万一被派出使庆国,便是个有去无回。

他这么一想,觉得苏景长还能算平安地从庆国回来,果然不是一般人。

心中对苏景长越发高看了几分。

“沈兄说不胜酒力,没想到竟能醉成这样。”白一瞅了眼二皇子,见他面上并无愠色,心道这位虽然看着有些不靠谱,好歹是钰国皇帝教出的皇子。

二皇子牢牢盯着沈颜希,背在身后的双手绞在一起,压抑着心中的澎湃。

“至于我。”沈颜希觉得眼前有些晃荡,她撑着断木勉强站稳,“我,沈颜希,就算废了一只手,也能把你打成这样……你,你服不服?”

严寒云感觉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视线也模糊极了,可他怕死地紧,想要求饶,奈何一开口便咳嗽着,吐出血沫来,着实骇人。

这二皇子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派人来帮他?

沈颜希感觉脑子里宛若一团浆糊,她挠了挠脸脚步开始变得虚浮,却还是冷笑道:“还有,就算我是断袖,就你这容貌,小爷看不上!”

她说着晃悠着身子眼看着就要摔倒,原地转了两圈,却是落进一个冷冽的怀抱。

这人周身漾着淡淡的竹叶香气,紧紧揽着她,眉目英俊看着很熟悉,沈颜希眨眨眼,奈何依旧看不清。

“哥!”

耳畔传来一声呼喊,沈颜希偏头看去,就见一红一黑两抹身影奔赴过来。

她依稀能看清,红衣的是个漂亮姑娘,黑衣的是个俊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