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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景焕端着药推门进来,听到动静的陆时雨和容昭同时睁开眼,容昭极快的起身,将陆时雨挡在身后,看清进来的人是谁,他才重新放松下来,站在床边行了一礼:“师伯。”

景焕虽然知道两人的关系,但亲眼看到两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静默了一瞬。

陆时雨看着他手中的药碗,稍微往被子里缩了一点,说道:“放那吧,我待会就喝。”

景焕理都不理她,径直走到床边就想将陆时雨揪起来,却被容昭拦住:“师伯,我来吧。”

景焕看了两人一眼,便将药递给容昭,嘱咐道:“你可别听她的,由着她等到明天这药还能原封不动的待着。”

陆时雨身残志坚的将嘴巴藏进被子里,闭上眼装死,摆明了谁来都不配合。

容昭看着任性的陆时雨,哄道:“师尊是嫌苦吗?不苦了师尊就吃了好不好?”

陆时雨将头偏向里侧,说道:“看我心情。”

吃个药像是人家都求着她似的,都是给惯的毛病,看的景焕只想将药抢过了给陆时雨灌下去。

容昭没觉得她师尊有哪里不对,只将药碗放下,眉眼温柔的拉着陆时雨身上的薄被往下,想将她的口鼻露出来:“我不逼师尊,师尊不必藏着,被子里闷热。”

这里处于沙漠,就是外面有结界,此时飞舟里也比平日里的温度高。

陆时雨没力气,自然抢不过容昭,只能任由他将薄被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