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送来这五个人,明摆着就是有所图的。
他一开始倒是也琢磨了一会儿,但奈何琢磨不出什么名堂,又旁敲侧击地问过了那五个人,那五人开口闭口竟然在说争宠之类的事情,直听得他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对于听不明白的事情,他倒是也不怎么执着,当时就想着把这五个人给赶走算了,但这五个人又是跪下来哭又是以死相逼,闹得他都不敢再随便说赶走,如此想了两天,才想到把他们都送到庙里去。但自从赵苍立朝之后,早就改了做和尚的方式,再不像是魏朝时候随随便便就能剃头去当和尚,如今代朝想要做和尚,得要有官府发放的正经度牒,拿着度牒才能去对应的庙里面做和尚。
度牒是不好弄的,他这几天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弄到了几份正经的度牒。
他倒是希望这些人能识相一些,若今天还愿意自己走,他就还放他们自由自在地过日子,若还纠缠不清哭哭啼啼以死相逼,那就只能按着剃头发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泛起了一些烦躁。
他不想和京中这些什么世家大族之类的有什么牵扯,他知道那里头事情复杂又难以处理,齐国公府这次找上门来,让他忽然就理解到了之前洛鼎说的话,离赵如卿近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有忌惮,所以就不会轻易来招惹他,他现在在工部,眼看着就离赵如卿远,所以他们就敢贴上来了。
他知道,只要他现在去找赵如卿说一说,这五个人便轻易好处理。
只是他不想什么事情都去找她。
他原也不应当用这种小事情去麻烦她。
叹了口气,他踏入了偏院的门。
那五个少年郎或站或坐地在廊下,美得好像一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