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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重心长道:“二叔我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到底是活了三四十年了,比你这个小年轻多了几分阅历,有什么事你跟二叔说说,总比憋在心中好过。”

可时戚能说什么呢?

他要是跟他二叔说:二叔,我看中那个公子了,我那天拦住人家,是问人家有没有家室,结果人家说已经成亲了,我这心头不是滋味,这些天才郁郁寡欢的。

他要是这样说了,他二叔得先惊晕过去,醒了之后再长吁短叹的说教他一番,至于时祝,很可能会不解的嘲笑他:你竟然为了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这样伤神?别是有病吧?!

时戚觉得自己好像确实些不对劲。

当然,这不对劲跟他这些天提不起精神无关———他这些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自己这么喜欢的人,兴冲冲的跑过去想告白,结果人家有家室了,如此这样,他伤神几天又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不对劲,是因为之前他听到那个公子说他有家室时,他心中生出的不仅有失落,还有难以言喻的愤怒。

就好像那个公子是他生死相许的恋人,那个公子有家室就是对他的背叛一样。

就算是现在,他想起那位公子有家室这件事时,心中还忍不住生出怒气来,甚至还有种想咒骂那个公子的冲动。

可明明他和那个公子素不相识啊!他怎么能因为那个公子有家室就生怒想咒骂人家呢!

时戚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他真是一个又坏又差劲的人。

心上人有家室的失落+认清自己的挫败,让时戚丧到不行。

丧到他实在没力气找什么借口忽悠他二叔,就这么保持丧丧的表情到村长停止追问。

“我出去走走。”时戚起了身,往外走去。

他脚上踢着小石子,漫无目的晃荡着,突然,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时戚猛地扭头往右边看去,双眼在那边的树上仔细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