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大概都猜得到,鹿君厐圆他们听说要在一凡人面前收敛后,是怎样一种脸色了。
……等等。
还有。
“母亲?”她捉着他话中不易觉察的
重点,揉了揉额间,“你同她…怎么说的。”
他笑着将一只发簪簪入她的发间,面前水镜中的鬼祖宗不经意却又有些认真道,“鬼神修祈,曾名曲无谋,无亲无友,孑然一身万载有余,慕令媛风姿绝世,幸得欢喜,唯愿共结连理,永不相离。”
还真是…出乎预料的全盘托出毫不做作。
“然后呢?”她几乎能想象到那种让人窒息的场景,“她又怎么说。”
“她第一反应是想将我赶出谢府。”修祈笑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谢湛,有他作为反面案例,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结果不坏。”
她也笑了。
站起身,屋外阳光下,昨日的阳雪已经消融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