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人同他说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是谁。

“此事无妨,只是个无聊的警告罢了。”修祈慢条斯理道出一句让人不着头脑的话,又取出一封纸来,“上面写了名字的人,三日内,替我全杀了。”

“?”

厐圆哆哆嗦嗦拿过暗杀名单,上面全是些毫不起眼的人物,至多也不过是哪位鬼将的亲卫。

这让人很难不让人想到某种拔出探子的行为。

可是,修祈从来没做过除眼线的举动,且这上面如此之多的名额,究竟是什么时候安插进来的。

“无需多言,照做便是。”

修祈轻飘飘落下这句话,对于这一句轻描淡写会造成多大的伤亡毫无认知,等厐圆告辞之后,他抬头看了一眼黑沉沉不见光芒的天空,若有所思。

禾女在门口打了个响尾,似乎不理解他这些天拆分自己势力体系的做法:“这鬼界…虽说你没怎么管过,但好歹当年也为了它做了不少事情。恶事做尽,丧尽天良。真就这么全权交给一个小姑娘,你放心的下?”

合上眼,修

祈又开始摩挲他的玉瓶,不作回答。

“嚯。”禾女见他不言,“九子母要开了。你倒是算得准,刚好是四兽破开封印的那天,到时候真是精彩。”

“我向来算得不差。”修祈笑了笑,视线却移到后殿修行处程安的方向,“只是……不想再算了。何况我这样的人,也不足以当一个合格的鬼王。”

禾女摇了摇尾巴,权当他在凡尔赛:“你这句话得让那小姑娘听听,怕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呢。”

“就事论事罢了。”修祈轻声叹息,棕眸却多少有些晦暗,“太平日子里,一个合格的统治者需要起码的同理心。说起来真是不巧,我和谢湛,都没有这点品质。当真是神族的老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