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这么了了。
她要找修祈问个明白。
就算之前是真的在利用她好了,如此一言不发的消失,却又给她鬼王之位,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能听得见,咳……”
她又忽的咳嗽几声,好不容易平复内心,眯了眯眼,对着空气道:“出来,我们把话说清楚。”
门外的新生枝丫的树梢动了一动,似乎有风吹过。
可也只是动了一动。
“……”
“曲无谋!”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屋外连个鸟叫声都没有,空气翻不起一点儿波纹,似乎对方根本不在这里。
好,好得很。
程安觉得自己脑仁又开始嗡嗡作响,连同左胸也在发闷发痛,火气间,她一把摔了面前的白玉盏,瓷器在面前噼噼啪啪碎成数片。
“你是想让我替你处理鬼王殿的破事?你想都不要想!”
雅致的房间内依旧是一片寂静,仿佛只有她在一个人发疯样的发火,像在唱一台滑稽可笑的独角戏。
许久后,久到腹腔残留的冷意消失,灵台调休重新归于清明后,程安才一挥手,收拾干净地上的碎瓷片,沉默着重新坐回床上。
她目光极深,又很暗,似乎潜藏燃烧着一种无声息的火焰。
给她鬼王位?
好啊好啊。
她不把鬼界翻个天翻地覆,自己把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