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两位神使大惊,连连上前一步,似乎是想治疗他身上的伤,却为谢湛抬手制止。

神使站在原地,有些无措:“是同曲无谋斗法时的伤?神君为何不治?”

“那不是曲无谋。”

谢湛突然冒出这样一句,堪堪止住咳嗽,内伤翻涌,眉峰皱起,井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鬼神所伤,寻常药物无用。这点伤不碍事,过些时日便能痊愈。”

“……”

两位神使都闭了嘴。

话是这么说,可这位爷从南诏回来时,便是整日没完没了地处理政事。

不仅不调理,也不休息,便是神躯,也得给点机会疗愈才行吧。

谢湛本想取出下一卷宗轴,可陡然间,他瞳孔震了一瞬,视线随即冷下,抽到一半的卷轴放下,直直看向一处方向。

“神君?”

他眯了下眼睛,带着些许肃杀之气:“禁令继续,我现在要出去一趟。”

程安是让一个硬邦邦又尖锐的东西戳醒的。

醒来之后,脑子是不疼了,头也不晕了,连刚刚已经枯竭的灵气,也不知为何被人补全,状态好得可以说一句全盛。

然而……周围一片漆黑寂静。

程安开始陷入了好一阵的自我怀疑。

话本子上说,被妖怪拉进不明地点的人,最终也会跟着变成妖怪。

虽然说她是鬼,但也是一个模样周正,眉清目秀的漂亮鬼。

谁要变成池子里那些海葵触手怪的样子。

手臂上又传来那种硬邦邦的戳动感,程安摸了摸胳膊,却什么都没碰到。

耳侧,一种奇怪的叫声越来越明显。

似乎像……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