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却没有任何惊喜,她只觉得心中一片寒冷。
虽然有些百姓被治好了,但不确定会不会再复发瘟疫。
所以那百姓们依然被隔离着。
苏糖觉得这些人每天无所事事,春天到了,他们又不能耕种。
所以她自掏腰包,在阳城盖了一件学堂,从京城中请过来几名国子监的学生,教导这些儿童读书写字。
每日听着那些牙牙学语孩童们的读书声,苏糖的心中就会好受很多,她闲暇时听着孩童们用稚嫩的声音说着对未来的期望,她也会满眼期望,然后像孩头一样笑起。
重灾区的一些灾民情况基本稳定了。
除了一些很轻微的感染风寒的患者,有时候苏糖很怀疑,可能那些人并没有感染上瘟疫,只是轻微的风寒而已,恰巧伤寒的药治好了他们。
真正染上瘟疫的百姓们,每天都在死去。
整整两年时间。
苏糖一直都待在阳城。
她尽他所能去救这些百姓,她没有失言而肥。
但感染上瘟疫的百姓都在苏糖面前一个个死去。
阳城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后,苏糖生了一场大病。
她咳嗽不停,神态之间有些抑郁难平。
帝师来探望她,有些惊讶:“你是不是太过劳累了?你还年轻,不要因为一些普通百姓的生命而伤心难过,苏糖,看开点。”
苏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她拿着手帕剧烈的咳嗽几声,眼中有水光闪过:“先生,阳城2000多名百姓,这两年多以来,他们一个一个死在我的面前,他们曾说我是救世主,他们满怀感恩,一碗粥都能对我感激涕零,可是我没用,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对不起他们!我苏糖去阳城救济百姓,说来惭愧,他们通通死在我面前,我反倒成了一个收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