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轻咳一声,哼哼道:“我才不会让你看,我只给我媳妇看!长得挺白,净想占我便宜。”
这句话不是哪里惊到他了,让陆遇连忙后退,脸红脖子粗的说:“我没有想占你便宜!”
天空中有乌鸦呱呱呱的叫。
陆遇有些暴躁:“你明明是个女子!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狗头有些惊讶,连忙查了查因果线,了然道:“哦,他看到你没有喉结,所以才怀疑你的性别。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你是一个猥琐的性别障碍路人甲,并且坚定自己是男人。”
苏糖动作一僵,手上的果子滚落在地上。咕噜噜咕噜噜地跑到陆遇的脚旁。
两人都没有关心这个果子,而是目光对视,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氛围。
苏糖叹了口气,有些沧桑的看向天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然后她开始诉说,自己小时候多么多么可怜,因为被割了,一直不能人道。
身上没有汗毛,也不长喉结,完完全全因为自己是个太监。
陆遇听得很认真,他看向苏糖哀伤的眉眼,声音有些哑:“对不起。”
苏糖从大树上跳下来,悲伤道:“其实我对头发有一种执念,完全是因为我小时候被父亲阉割的那一年,他剃光了我的头发。”
两件事情完全不能混为一谈,就偏偏被苏糖混在一起,说的有理有据:“我以为头发再也不能长出来,所以对一些漂亮的头发有种莫名的执念。”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认真的问:“陆遇,你能心甘情愿的将你的一缕头发赠送给我吗?”
陆遇面露动容,瞳孔微颤:“哥哥…”
他将自己的头发散下,做势想要割掉,却在低头的瞬间,看见苏糖捂嘴张狂大笑的影子,他连忙抬头,苏糖目光含泪,眼巴巴的看着他的头发。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