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不带课本的月茗常常来一班借书,从前简花是她的优先选择。在两人吵架后,月茗就直接站在窗口,问靠窗的同学借书。简花知道很多人她也不熟,但她就是有从陌生人手中借书的本事。关系好的时候,她用这种本事帮简花开了很多口。吵架之后,简花则对这种本事带上了轻浮的有色眼镜。
不认错就不认错,反正她跟谁都熟,不缺我一个。
人家可是能歌善舞的大名人,凭什么和我认错。
听说她进十佳歌手复赛了。
她不进复赛才奇怪吧?文艺委员、学生会、校电台之类的头衔一大堆,这种人怎么可能第一场就淘汰,进复赛理所应当。
喜欢她的人多了,我算什么……
阴阳怪气的想法在脑海中滋长,积蓄已久的情绪在两人闹翻后被肆无忌惮地放大。简花知道这不是突然的变脸,而是被石子击中,进而崩塌的雪山。
倒不是说有多讨厌,只是两个人太互补了,就会有很多很多不同。微小的不同引发为不满,好的时候它们可以被轻易掐灭,坏了之后,不满的火苗就会“唰”地窜起,轻易烧掉了心中的仓房。
放学后的班外,月茗和朋友在走廊上大呼小叫,拉帮结伙地不知道要去哪里。简花站在黑板前,雨刷器似地抡着手臂擦黑板,只觉得她们吵闹。
今天是简花值日,负责做班级卫生。换做平日,她一定会气定神闲地做事,庆幸值日可以避开放学高峰。然而,今天的她却有些着急。
放学十分钟,算起来段赛应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