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道:“两位请进, 两人随便吧,草民没有什么可以接待的。”
今日院子里面空荡荡的,廖夫人和他的女儿都不在这里,没了廖夫人的打扫和整理,原本干净整洁的院子凌乱不堪, 画纸七扭八歪地落在了地上。
看样子廖夫人和女儿已经走得很久了, 林琅心道,怕是当时她和萧钰离开的第二天廖夫人和那位千金就已经走了。
林琅又往前看,亭子里面, 有一幅画已经装裱上了, 高高的垂挂着。
林琅从这个距离看不太清画, 只觉得上面一片血红。
她安静地和萧钰走了上去, 这下彻底看清了这幅画,残月之下,白骨森森,堆砌成山,血意弥漫, 这画寥寥几笔,竟有一股勾魂夺魄的恨意。
她依稀记得萧钰离开之前告诉廖辨画作的名字-歧途。
林琅心底咯噔一声, 她猜出廖辨这画的意思, 他在暗喻萧钰得到这一切都是他杀了不少人才得到的。
但在林琅心底,萧钰并非双手沾满鲜血之人。
纵然他真的如同这般,也是像前世一样,被那群人逼迫。
萧钰也打量起了这幅画, 这幅画纵然是寥寥几笔,却是力透纸背,入木三分。
萧钰感慨廖辨的才华,又遗憾他们过去错误的相逢。
不然他们也许不会闹成如此,廖辨也不会因为畏惧他而让自己的夫人孩子离开这个小院,偷偷躲了起来。
这幅画在讽刺他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却双手沾满了鲜血,浓浓的意味已经要穿透纸张,恨不得是当着面骂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