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他们都在刻意疏远着彼此,直到现在这一刻。

他的老师打破了这道透明的墙壁,朝他走来。

但是

‘不可以的老师不可以过来’

有什么可怕的猜想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少年僵硬着后退了一步,视线与青年相会的那一刻又马上惊醒,只匆匆的留下一句道歉就飞奔着离开了——一如他飞奔着来到这个人的面前。

竭尽全力往前奔跑着,或者说是逃亡着,沢田纲吉甚至想永远都不再和这个人见面。

‘如果如果相原老师是因为我才’剩下的几个字,就算只是放在心里,少年也不想面对。

明明里包恩给出了两个答案,但沢田纲吉似乎认定了其中一种。又或者说只要有这样的可能,他都会这样做——往前奔跑着,不在乎方向,也并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甚至连上课都顾不上了。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远远的离开,越远越好。

喘气声越来越密集,肺部和喉管也好像被灼烧一样的疼痛,没有温度的汗水将棉质校服浸湿,连头发丝上都带着热气。

直到看到了一双冷冰冰的浮萍拐——少年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双眼,沢田纲吉发现他已经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

脑袋昏昏沉沉的,少年似乎有些无法理解之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时空都变得混乱。

“终于醒了,蠢纲。”耳侧传来里包恩熟悉的语调。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环境让少年不自觉的感到放松,身体此刻也的确没什么力气,只是用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问道:“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