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朗朗如日月入怀。
舒蕴远远看着他有些出神,思绪不禁又飘得更远,那晚在凡界道观的时候,那个刚送完自己红绳和玉环的东方幽压着自己,而当时的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说着他一定不会成功的话语,如今看来还真的是自己啪啪打脸。
什么天道,什么注定不会成功,果然,他是东方幽,没人知道他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就好像初初在魔宫里见到他这个疯批的时候,谁会想过,他如今日日受各方异族朝拜,又或许,那年他在南境被人欺负的时候,他早早就笃定自己一定有这么一天吧。
他还是做到了,当初舒蕴给了他一个与自己相近的身世,舒蕴自以为早早比他挣扎地爬了起来,自觉过得很好,然后遇上了他,又差点以为跌落谷底,结果却飞升云端。
而看东方幽,他觉得自己孤独,终日只爱缩在那个忧伤的海生晶石里,然后遇上了她,他觉得自己在谷底,然后他有一天就迎风展翅而起。
说不上是谁救赎谁,就是刚刚好,对方都来了,刚刚好大家都能想通。
除了彼此,没有什么人是放不下,也没有什么事不会过去的。
“——那个躺在太妃椅上的女子是谁啊?竟生得这般艳丽绝色。”
“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少指指点点的,免得惹了祸事。”
“哪有这么谨慎,我听师父说,天宫规矩虽多,可是礼仪制度却很松散的,神仙们都是饮酒作乐的。”
“你哪儿听来的,现在掌管天地的是东方神族,那可是魔君啊,据说魔族就是等级森严制度严苛的,这天宫肯定也不会松散到哪里去,那人这般躺着成何体统,指不定会被惩处的。”
“你们净知道瞎说,魔界都是魔啊妖的,严苛什么,最风流浪荡的不就是他们吗,我听说君上可是个好色的,最爱他那个狐媚的君后呢,整日被那君后缠着经常在天宫纵情作乐,瞧瞧,这才是神仙的快活日子,我们入了仙籍以后啊也可以——”
“——也可以什么呀?说下去啊!”舒蕴不大不小地“啧”了一声,书一合就往旁边的小桌案上砸了砸霎时把附近的人吓了一跳。
她满脸不耐烦地瞥了眼那几个舌头长的,一瞪那几个人更是缩了缩。
“烦不烦啊,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哪个仙山上来的,长舌妇修炼出来的吗?谁跟你们说的是君后缠着君上纵情作乐的?你们哪只眼睛看到的?不知道背后议论君上是重罪吗?”舒蕴最近脾气不好,动不动火气就上头,而且她发火的点也不好拿捏,可能一不小心刚好就会撞上她生气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