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闻言就紧张地跑过来,“姑娘这东西可沉了,你小心一点,这个可是你的嫁衣啊,怎么能不是你的呢!”
舒蕴:?东方幽还把她穿过的嫁衣搬到天宫来了?
“这个不是之前那套,这个是陛下两百年前特地为姑娘准备的,都是最矜贵的香罗天纱所织的,这上面的珊瑚莲和仙鹤分别用的也是东海云丝线和蓬莱独有的凤尾羽所绣,上面还坠了共一百零八颗琉璃鳞片,这样的嫁衣,那可是在四海八荒绝无仅有的。”
舒蕴瞧着她跟个推销员一样地觉得有些好笑,扭头将那收在箱子中的红衣略微张开,果真是嫁衣的样式,张扬奢靡中却透着几分雅致,不浮夸也不瞭眼,她嘴角勾着笑摸了摸,“倒没听他提起过啊,你也没说呢。”
这种事,东方幽岂不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吗,怎么藏着掖着了?
“这事估计还得等上不少时候呢,我听神侍大人说,陛下是希望姑娘能从晨曦宫嫁到魔宫,可是姑娘此番实在不适合回魔界,所以此事还在搁置了,而且据说嫁衣的头面也还没做好呢,所以想来得等到之后姑娘诞下小殿下,才能穿上这嫁衣了。”
除此以外,舒蕴还找到了一样东西——一根通体白玉的簪子,上面雕琢展翅的云雀。
舒蕴自拿到这东西之后,就一直定在那里没动过,分明方才看到嫁衣时还满脸柔情似水,这会儿表情就有些古怪了。
薛菲觉得迷惑,这玉簪是舒蕴从东方幽的衣袍里拿出来的,跟香囊放一起的,总归不能是别人的吧?
“这个……薛菲就不知道了,不是姑娘的东西吗?”薛菲瞧着她神色不对,表情好似诧异,又好似有点难过,顿时自己就有些急了,“姑娘,你可别乱想,说不定是陛下母亲的遗物之类的……”
“噗嗤,我乱想什么呀,是你瞎想什么呢,这就是我的呀,只是觉得这东西以为早丢了,竟然在他这里觉得有些惊讶。”舒蕴眉眼弯了弯嗔了她一眼,那一抹笑,风流婉转,媚意自生。
可不就是她的吗,簪体上面用篆体刻了一个细小的“蕴”字,隐隐还盛着她微弱的灵气以及东方幽神力的气息,想来当年他果真在南境翻遍了她的踪迹,最后却只寻到了这个她遗留的簪子,还私藏起来,到现在也没有要还她的意思。
啧,她就是特别喜欢这狗男人这种行为。
冲着这事,东方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来自舒蕴的热烈的柔情,而且一连数日也没停过,东方幽觉得日子美好得如九霄腾云,又胆战心惊,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留意她好多日,也没看出来她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最近怎么回事?”东方幽扣着她腰间不住地摩挲揉按,缠绵方一结束,舒蕴还在低低地喘着,他轻抚着让她平静,他现在也开始有些忧心这么纤细的腰身,到底要怎么怀住孩子?
“蕴儿能有什么怎么回事的,蕴儿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舒蕴眨巴着眼娇滴滴地说着,小手掌摁在他胸前的模样,俨然就是只故作清纯欲吸食人精气的狡猾狐狸精,前勾后挑的狐狸眼让人看得血气又翻涌了起来。